李嬷嬷一听吓坏了:“可不敢说,可不敢说……”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别难为阿沁,我跟她就见过一次,算哪门子私通?”百里芜伸手要将李嬷嬷拉起来,李嬷嬷哪里敢搭她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百里芜觉得这里应该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于是抬脚准备离开,身后的李嬷嬷忽然叫住她,挤出一脸僵硬的笑对她说:“百里侍卫,先别着急走,这事老奴虽然弄清楚了,但是还得需要太后娘娘下旨,才能放阿沁姑娘出来。”
百里芜瞥了李嬷嬷一眼:“那你让她下旨放人啊?”
“那您先在这里稍候片刻,老奴去请示一下太后
。”李嬷嬷生怕百里芜走了,于是让百里芜坐下,讨好似的说,“百里侍卫,您先喝杯茶,老奴去去就回。”
“好吧。”百里芜坐了下来,反正已经来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一会儿了。
李嬷嬷让另外两人在这里“陪”着百里芜,自己则匆匆出了门,往太后礼佛的地方走去。方才脸上堆起的那抹讨好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毒辣和怨恨。
百里芜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李嬷嬷果然回来了。不过她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扶着太后一起进来的。
有太后在身边,李嬷嬷又变回一开始那副严词厉色的样子,真真映衬了那两句话: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百里芜看到李嬷嬷的样子,便晓得她方才根本不是去找太后禀报情况,而是去搬救兵了,想来在来的路上,已经把方才这里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给太后听了。
百里芜鄙夷地看了一眼李嬷嬷,对方毫不示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太后,您不知道这侍卫有多嚣张,她打了老奴不说,还污蔑陛下,说她不仅与阿沁那个贱婢私通,还与陛下也私通,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不仅如此,她还不把太后您放在眼里,她……”
太后贵气十足,仪态大方,眉目和蔼,只是看向百里芜的视线凉凉的,不带任何温度。她抬手打断了李嬷嬷的话,问百里芜:“你方才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么?”
不知怎的,虽然太后长得慈眉善目,但却让百里芜很不舒服。她念在对方是慕云期的母亲,便存了几分敬重,站了起来,解释道:“并没有,李嬷嬷说我给阿沁一把松子就是与她私通,可我也给陛下一把松子,难不成我与陛下也私通?”
李嬷嬷一听,立即指着她道:“太后您看,她承认了!”
百里芜:“……”她怎么就承认了?这李嬷嬷听不懂人话么?
李嬷嬷有意往她身上抹黑,百里芜也懒得同她争吵,她就是想看看这太后是不是个明事理的人?
太后面上端的是稳重,却字字珠玑:“见到哀家不行礼,此为不懂礼数;私下与宫女会面,此为不守宫规;随意妄论皇帝,此为藐视皇威;你非但不知错,态度蛮横,还动手打哀家的人,皇帝身边留你不得!”
百里芜冷笑一声:还真是个不明事理的老太婆。
太后对李嬷嬷说:“一会儿派人去告诉皇帝,他身边的侍卫犯了错,哀家替他管教了。”
李嬷嬷得意洋洋地看了百里芜一眼:“是。”
百里芜面不改色,内心也毫无波动。她看着太后,悠悠道:“你算哪棵葱,还想管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