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王爷,我知道。”
景竹的鼻子突然又一次泛起了酸。
我当然知道你不愿,我太清楚了,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是明玄锦设下的圈套,是无论怎样选都百害无一利的陷阱。答应,此生便活在控制下,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政治旗子。不答应,会被默认为与杜渊旧情未了,当做罪臣党羽处死。无论那条路,打着如意算盘的明玄锦都会收获一个理想的有利结果。
我恨你生在帝王家,生死不由己。我恨你的兄长独裁专断,棒打鸳鸯。我恨觊觎你的群狼,他们分明只惦念你的美色与权利。
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渺小苍白,恨自己的荏弱无能,恨自己的力所不及。
这些话,又怎么能对你说出口呢。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明玄钰依旧低头不言,肩膀的抖动更厉害了些。见状,景竹觉得心仿佛都被揪起来处以鞭刑一般。除了一个拥抱,此时竟什么也给不了。
怀里的明玄钰紧紧地攥着景竹的衣襟,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般惹人垂怜。清幽的檀香气息更近地扑鼻而来,那是景竹最眷恋的味道。
“我害怕你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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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钰将头闷进景竹怀里,声若蚊蝇地细语呢喃。
怎么会走。好不容易来到你身边,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就走啊。景竹闭上眼睛,鼻酸的感觉再次泛起,眼眶里骤然盈满了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却又怕被明玄钰发觉,只得再次匆匆以手拭去。
“王爷,我想奏一曲给你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