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看着这张脸,景竹总觉得更移不开眼了。别看襄王大人今儿个在这里正襟危坐,一举一动优雅得如同画中谪仙。可昨个夜里,也不知道是谁被压在身下,攥着床单,面颊潮红如霞,嘴边淫语绵绵。
而这副光景,自是只有身旁的景竹知道。
想到这里,景竹的手指本是搭在桌上的酒盏边,可是环顾四周后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他嘿嘿一笑,两根手指悄咪咪地游走到身旁。偷偷的,轻轻的,刮了刮明玄钰的手背。
不过,这一举动很快便被制止了。明玄钰皱了皱眉,看也没看旁边,反手将那不老实的手指拍掉了。
突然感觉一丝丝委屈,景竹轻哼了一声噘起了嘴巴,其程度不亚于今天被他嘲讽的麦子那张可以挂油瓶的小嘴。
这份委屈一直持续了很久,因为明玄钰在这种环境下当真是格外严肃,一丝不苟。景竹觉得无聊,开始郁郁寡欢地玩起了果盘里的橘子叶,好像面前正献舞的窈窕淑女们全都不如这几片叶子。
正中的龙台上,明玄锦龙颜大悦,搂着瑜妃的肩,看着台下献舞的美姬哈哈大笑。瑜妃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一副持宠而娇的得意模样。一旁的皇后就连景竹都能看出来,虽然保持着大气端庄的气场,脸却都快绿得跟青菜叶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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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高兴,就想整点事情。起初是妃子们献艺,干什么的都有,研磨写诗贺新春的,蝶舞蹁跹祝盛世的。瑜妃也端着一把描金彩绘杉木琴,衣袂飘飘地奏了一曲,明玄锦开心得直拍手叫好。景竹一个都不认识,随便瞥了几眼就继续偷瞄身旁的美人王爷了。
接着,便是在场的文武百官们家中的女眷献艺了。景竹这才恍惚明白,这场宴席原是别有用心,远不止明玄锦所说的“家宴”那般简单。
因为明玄锦一开心,竟当场指婚了几个前来献艺的官家女子给在场的皇室宗亲。怪不得那些穿着官服的人们家中女眷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相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