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是有限度的。明玄钰皱眉,对着景竹的屁股踹了一脚,没想到这家伙竟缩成一团,蒙着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剩下一双水汪汪又委屈巴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玄钰,像极了委屈巴巴的小狗。如果给他安个尾巴,一定能摇得飞快。
“呜呜呜,你踹我,你不爱我了。”
景竹把被子拉下去了一些,露出他委屈得撅起的嘴巴。
到底是谁昨晚生龙活虎地从床上到桌上,换着地方和花样折腾了一晚上?那时候强势而不可逆的,不就是这个现在一副可怜相的男人吗?明玄钰扶额叹气,对于这反差的撒娇,竟意外地没有脾气。
反身骑了上来,明玄钰压在了景竹身上,双手扣住他的手腕,让他被迫摆出了投降状。
“既然襄王府哪里都有毒,让你动弹不得,那是否我也有毒?”
明玄钰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身下的人,披散的墨发从他肩上滑落,带来阵阵檀香味道。
“有毒。襄王大人让我中的,那是情毒。不拿一生作陪,我可好不了咯。”
景竹调皮地嘿嘿一笑,扭头伸出舌尖,在压住自己的那白皙手腕上轻舔一下。
虽然闹是闹了点,但明玄钰这阵子明显心情好了许多,王府上下全都看出来了,易安还以为是因为杜将军这阵子被派兵镇守西北战乱,不在王府,让王爷难得清闲自在了。
不过好心情没持续几天,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于是,明玄钰安顿好王府上下,给易安交代清楚后,为景竹量身打扮了一下,便出发进宫了。
从没见过便宜爹爹这么容雍华贵,现下一见当真器宇不凡,仪表堂堂,想不到之前居然是捡破烂的乞丐。麦子万分诧异,围着景竹转了好几圈。不过,便宜爹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倒也确实不像是寻常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