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意思,麦子不甚明了,但隐隐能察觉到个中深意,便也不再追问。
偷偷溜走是不可行了,那便光明正大地走。
于是,景竹盯梢了几天,在一个明玄钰终于在府里,好像也不是特别忙的黄昏时分,来到了书房。
不得不说,王爷的房间就是与众不同。景竹暗自揣摩,他的房间都是什么?瓶瓶罐罐,锅碗瓢盆,别人不要的各式破烂,还有一个为了防止屋顶漏雨,一直躺在地上的大瓷碗。而明玄钰的房间呢?文房四宝,画卷茶盏,整齐的书柜,幽静的檀香,还有……一个躲在书堆之后,伏案而眠的王爷。
易安说王爷在书房的时候,可没提他在睡觉啊?景竹歪头,仿佛一只偶然停留在枝头的小鸟,左顾右盼,四下打量之后,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橘色的夕晖透过窗泼洒进来,柔软的光斑在书案间小心地跃动,暖光轻拢在明玄钰泼墨的长发上,于发梢之上流转。一尘不染的白衣裳,仿佛是一树树簇拥的梨花。
美人只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一幅画了。而景竹不由自主地走到明玄钰的面前,双手轻轻撑在桌上,出神地凑近凝视着对面这幅美人图。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呢?精致的五官,如同精雕细琢的佳作,媚而不妖,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品一品到底是哪里生得这般摄人心魄。
“易安,头疼,帮我按按。”
想必明玄钰还是半梦半醒中,仍趴在桌上轻声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