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阳握着月轻雪的冰冷素手，“你自己要多小心。”

月轻雪轻轻叹了口气：“我隐隐感应到了十四阶，但太遥远了。就像天上明月，能看到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十四阶本来就是一个限制。”

高正阳虽然也成就了十四阶，但回头去看，却有很多运气成分。关键在于他是异界神魂，神魂深处并没有纪元法则限制。

月轻雪却是此界生灵，神魂深处有着强大法则束缚。她再如何天资绝世，再如何与神月法则契合，也终究无法成就十四阶。

高正阳不好和月轻雪直说，只能侧面提醒她。

“是啊，我已经感觉到神魂深处的限制。”

月轻雪幽幽叹了口气，“我觉得自己好无能。”

“十三阶神主，已经是此界最顶级生命。”

高正阳安慰说：“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月轻雪摇头：“十三阶也帮不上你的忙，有什么好的。”

高正阳用力握着月轻雪的手，“我是男人，我来保护你就可以了。”

“我经常会想，我的一生有什么意义？”

月轻雪露出回忆的神色，目光有些飘忽，“我发现自己一生并没有什么意义。妹妹死了，母亲死了，父亲死了，家族也没了。皇朝也覆灭了。要没有你，我也早化作了尘土。”

月轻雪微微皱眉说：“每次我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己人生毫无意义。只能不断努力向上，希望能证明自己。”

她说着突然笑起来，“等我辛辛苦苦到了十三阶，才发现十三阶毫无意义。”

她对高正阳说：“你能理解么，克服一切困难去攀登，付出千万倍的专注和努力。等你爬到山峰，才发现山峰上已经站满了人。你的所有努力和付出，似乎都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