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淡然道：“你如果在意善恶，还会杀那么多同类么？”

高正阳正气凛然的道：“我是替天行道铲除邪恶！”

“不论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杀生无数的事实。所谓善恶，不过是你个人的标准。不是其他同族的标准，更不符合秩序。”

白玫瑰对于高正阳的虚伪很不屑。

高正阳也不生气，反而很谦虚的请教道：“什么是秩序？”

白玫瑰诡秘的笑了笑：“你这个问题涉及到了纪元的核心秘密！神主都未必理解，你就想从我这轻易套出来，想的太好了！”

被看破的高正阳也不尴尬，坦然道：“我就随便问问，不说算了。”

白玫瑰却道：“不过，我们既然是同类，当然没必要隐瞒。”

她停顿了一下道：“秩序，就是法则，就是纪元的框架。有了秩序，纪元才能让能量运转，才能造化万物众生。才能构建出稳定的诸天万界。”

高正阳没说话，白玫瑰对于秩序的解释不出奇，却简洁明白，直指本质。他以前虽然有着大概的认识，却不够通透。白玫瑰几句话就让他立即都明白了纪元秩序本质。

白玫瑰又道：“对我们而言，秩序是束缚，是牢笼。秩序是我们永远的敌人。”

高正阳想了下道：“但我喜欢秩序，喜欢稳定有序的世界。我们本质完全不同。”

“呵，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白玫瑰道：“混乱和破坏，是秩序和建设的孪生兄弟。没有混乱，秩序就会僵化。没有破坏，建设就会停滞。对于纪元而言，我们和秩序缺一不可。”

白玫瑰深深看了眼高正阳，自信无比的道：“但是，纪元终究会重归混沌，这是纪元的宿命。对我们而言，混乱和破坏只是表现，混沌才是本质。所以，我们必将迎来最终的胜利。”

高正阳很想反驳白玫瑰，但怎么想都觉得对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以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