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的阳九天，一直懒洋洋坐在那，这会也坐直了身躯，看着天上明月出神。

师涵，月轻雪，等众多心思敏锐的后辈，也都明白了。每个领悟到什么的人，神色都是变幻不定。

这里面感触最深的，其实是高正阳。

他在距离很远的地方，负责分汤、摆放碗筷等杂务。

在这个距离，一般人显然不可能直接看到青莲轩内的情况。高正阳却不是一般人。他亲眼目睹了玉真公主弹指生明月的过程。

对于九阶法师，高正阳一直有许多疑惑。法师有千变万化的法术，但他们力量都源于对外界的元气控制。在这一点上，法师的战力其实就不如武者了。

如果说武者是战士，那法师更像是学者。至少，高正阳是这么看的。他也知道，这种看法肯定不准。

法师如果没有和武者平等的力量，就不可能和武者并肩而立。实际上，法师的地位远远高于同阶武者。

无相是九阶法师。举手投足间，是有各种不可思议的威能。甚至能跨越几百万里的遥远距离，直接在他心佛界中投影。

但高正阳觉得，无相应该的是法武双修，才有这种惊天动地的力量。

玉真公主一出手，看似随手勾勒出的明月，绝不是幻术。而是汇聚无比元气，强行凝结成月。那圆月在天上自发吐纳元气，照耀千里。

更妙的是自发勾结法阵，从数千丈外落在青莲轩上，毫厘不差。这手法术，真是精妙如神。

高正阳不喜欢法师乱七八糟的法术，认为大多都是花招。玉真公主一出手，彻底改变了他对法师的看法。

毫无疑问，真正强大的法师，是距离神祇最近的人。

和法师相比，只会搞破坏的武者无疑是个莽夫。

高正阳也只能感叹，要说逼格，法师真是甩武者八条街。

他到有些后悔了，早知道玉真公主这么牛逼，那天冒死也要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