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鉞靠在宝座上,看着皇后声泪俱下的控诉。

等到皇后说完了,他才道:“乌拉那拉文沅,有些事,朕原想等着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你清醒些的时候再说。但是既然你问,朕自然就一并答了。”

“幽禁太后,是因其暗中勾结博尔济吉特一党,违抗朕即将推行的新政令,他们胆大妄为,企图以襄郡王取朕而代之。”

“朕只将襄郡王留在木兰,幽禁太后,已是仁至义尽。”

“而你的父兄,乌拉那拉一族,以及瓜尔佳一族钮祜禄一族等一干人等,多年来仗着手上权柄,结党营私,层层盘剥,只要是来钱的买卖,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

“也是乌拉那拉鄂珠谨小慎微,手没伸得太长,否则,朕只会摘了他的脑袋。”

随着太南谷的覆灭,看过呈上来的折子,宇文鉞才明白自己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有瞎了眼的时候,竟然放任这么个人间炼狱在那里安然渡过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

所以,凡是涉及到太南谷的王公贵族,一律从严查办,该革职的革职,该杀头的杀头,纵使是细微末节的人,也被清查出来。

而且,宇文鉞对皇后道:“至于你,乌拉那拉文沅,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还要朕说给你听吗。”

皇后如遭雷击,身体发抖地抱着自己肚子:“皇……皇上……您说的,臣妾……”

“朕不讨厌聪明人,但是讨厌自作聪明的人,更讨厌在朕面前撒谎的人。”

听他这话,似是早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异样了。

乌拉那拉氏抬头看着他,“您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