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妙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往这里面伸手。”

晴子也挺奇怪的,“按理说陈妙仪是最后动手动机的,偏偏这次居然忍住了,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沈嬛想了下,道:“只怕她不是不想伸手,而是没来得及伸手。”

“兰嫔身边有太后的人,白音是蒙古部族的郡主,富察氏是大家族出来的人,身边有的是人,只有她,势单力薄,其他人都不带她玩。”

“真是可惜了,让她逃了。”晴子愤愤不岔地道。

沈嬛也有些可惜,毕竟,在来的路上他是打算在木兰围场跟陈妙仪做个了结的,没想到计划被打乱了。

不过,他相信,陈妙仪一定忍不住的。

车马走了十来天,回到了盛京城,一去一回,加上在木兰围场的日子,几乎已经离京两个月。

沈嬛回到翊坤宫的时候,早就接到消息的宫女太监们已经把殿内殿外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个喜笑颜开地跪在宫门那儿给他行礼:“恭迎小主回宫。”

沈嬛让他们起来,道:“小喜和晴子跟着出去转了一趟,你们没能出去,每人赏二两银子。”

他对宫人脾性好,宫人们赶紧谢赏,当看到他姿势有些不对,连忙问怎么了,伤着哪儿了。

得知他受了伤,一个个不敢再耍宝,烧热水的烧热水,铺炕的铺炕。

沈嬛在马车上颠了半个月,因着后背上的伤又不能躺着靠着,只能趴着,别提多难受了,让晴子给自己擦了一下身子便躺下睡觉了。

而随着他们的回京,在木兰围场发生的事儿也跟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地在宫里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