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了他就像没了主心骨。”

乔甫医术高超,人又随和,还会’指点指点那些刚进宫的太医,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所以在太医院里颇有威信。

此番灾祸,随行的太医折损了许多,能多救活一个他们都高兴。

太医给沈嬛把了脉,又看了看还包着药的伤口:“小主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慢慢长到了一起,只要不做大的动作,基本没问题了。”

沈嬛自己伸手拉了拉衣服,“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趴着,换个其他的姿势,也能下地走走了。”

太医道:“不能平躺,但是能侧卧,下地走走也行,只要注意不用背上的力气就行。”

已经在床上趴了小半个月,沈嬛骨头都快变形了,一听说能够换个姿势下地走走,甭提有多高兴。

等太医一走,立刻让小喜扶自己起来,穿上鞋到行宫的院儿里走走。

算起来,到木兰已经二十多天,快一个月,天气也不如刚来到时候暖和,偶尔吹过的风已经带上了几分寒凉。

沈嬛被小喜扶着,在院儿里慢吞吞地走着,因为上半身僵着不能动,姿势说不出的奇怪。

沈嬛却畅快了,脸上的舒服和笑意藏也藏不住,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忽然,一朵开得正盛的花扔到他头上,又从头上落下来。

沈嬛下意识伸手拿住,刚想抬头看,又一朵花儿扔到他面前,还伴随着叫唤声:“这儿呢。”

沈嬛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有过几面之缘的布日固德翘着一条腿坐在行宫高高的屋顶上,一身黑色的长袍让他整个人犹如一块被打磨了千百遍的硬铁,结实又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