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头雾水的索伦?霍华德在宇文鉞和沈嬛转身的一瞬,被严复拉到角落里,郑重地叮嘱:“那是皇上,此次没有计较你失了礼数,下次可不一定,你要是想活命,就警醒一些。”

索伦?霍华德才明白刚才那个男人竟然就是这片土地的君主,跟严复道:“那就是你效忠的君主?”

“也太年轻了。”

严复是知道这个好友的,散漫得很,他有时候都想问问他会流落到大祁,是不是因为太吊儿郎当,被家里人赶出来的。

但是宇文鉞可不是能容得他散漫的人,他脸上的神色严肃得不能再严肃,道:“在我们这儿,皇上就是天,是必须尊敬跪拜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别说你的命,就是我,以及家人的命,也不过是皇上一念之间的事情。”

“我们大祁有句话,你应当铭记于心,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虽只是字句,但其中透着的,是君权无上,是杀伐握于一手的冷血。

本来还有些不以为意的索伦?霍华德脸色沉了些许,对严复道:“我知道,一定会注意的。”

而陪着宇文鉞到殿内的沈嬛,兴高采烈地把自己这两天作的画拿到他面前,问他画得如何。

宇文鉞望着他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接过他手里的画,眉毛扬了扬:“不错。”

“是吧,臣妾也觉得不错,”沈嬛坐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自己的画,手指指着外行人看不出来的地方,“这儿墨色有些急了,再松散些会更好。”

“这副,”他拿起另外一副,“融入了索伦的法子,看起来是不是大不一样。”

他拿的是副只画了一支横生出来的花枝的画,有明有暗,墨色深深浅浅,叫人第一眼看去就觉得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