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了这支头花:“今儿就戴这支吧。”

他拿着头花和晴子从库房出来,刚出库房门, 还没走到正殿,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老太监和穿褐色衣裙的老嬷嬷由小喜领进来, 看到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奴才给曌熙贵人请安,奴才是宁寿宫太后身边的, 特地奉太后娘娘的命请您到宫里坐坐。”

沈嬛拿着头花的手一顿, 太后,宇文鉞和宇文燿时的亲生母亲。

他进了宫才知道, 这么多年后宫大权还掌管在太后手中,皇后不过是做些微不足道的辅助的事罢了。

也就是前些时候的是时疫, 宁寿宫宫门被强行冲开, 为了和宇文鉞拧气, 太后才放话不管后宫之事。

但是, 就连沈嬛都听人说过, 皇后做事处处受到钳制, 内务府晚两日发份例都使唤不了人,内务府总管还跟她满面愁容地道歉:“皇后娘娘,不是奴才阳奉阴违不办您的事儿,实在是不敢擅自做主。”

“这样,奴才先去宁寿宫请示一下太后娘娘的意思。”

皇后在后宫一直是温婉贤良的表率,被内务府驳了话也不气,让他们先去宁寿宫问问,太后是长辈,是应当的。

然后内务府取宁寿宫,拿了太后的旨,这个月的份例才发到他们这些宫妃的手里。

所以后宫里的人也看明白了,皇后虽然是皇后,但上面还有个太后。

纵使太后和皇上拧着气,也不是他们这些外来人可以质疑的。

沈嬛一个小小的贵人,自然不敢说不去,跟老太监道:“幸得太后娘娘相邀,臣妾这就去。”

“小主不急,太后娘娘说了,您是宫里的新人,怕是不怎么明白宫里的规矩,所以特意叫奴才和嬷嬷来给您示范示范规矩,不至于以后被谁拿住做了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