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嬛的样子看起来不算好,两把头上的点翠簪都有些散了。

两人的心高高提着,不由得想他追出去是不是被皇上罚了。

沈嬛安慰地轻轻摇头,用只有三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没事儿,我跟皇上说清楚了,皇上虽然还有些气劲,但没什么大碍。”

“真的?”陈庭芳怕他报喜不报忧,把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确实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才信了一半,同时觉得不可思议,“小主是怎么跟皇上说的?!”

沈嬛笑笑,有些事儿是两个人之间的,叫别人知道反而会坏事。

他道:“皇上是个讲理的人,既是误会,说清楚便好了。”

“就这么简单?!”欣常在一听到那个讲理的说辞,深深觉得自己怕是没见过宇文鉞。

沈嬛推着她们两个进去:“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地,唱双簧呢,快进去吃席去。”

他刚带着放下些心的欣常在和陈庭芳进去,在院儿里像猴儿一样被围观的宇文燿时几个大步走上来:“皇兄没有为难你吧,本王去跟母后说,让母后下旨准许本王带你出宫。”

宇文燿时跟宇文鉞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自然是长得像的,但宇文燿时跟太后要更像一点,偏女气一些。

宇文鉞则得了太后一二分。

可也就这一二分了,纵是沈嬛知道宇文鉞的一些拧巴脾气,也不得不承认,他比他这兄弟强出不知凡几。

他退后一步,躲开宇文燿时伸过来的手:“王爷,臣妾先不说您认错了人,臣妾并非什么沈嬛,而是您这冲进后宫对着臣妾大放厥词的做法,实在是叫人看不懂。”

“您是王爷,臣妾是后妃,您一没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二不顾臣妾的死活,从您说的话臣妾姑且想您是对那个叫沈嬛的人有几分喜爱,可您做的事儿确是刀刀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