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日那个没眼力见的钮祜禄氏在的时候,他明明想要他给自己脱鞋,却莫名不想他在别人面前蹲下身去,自己脱了。

今天安宁说了一句曌熙贵人迁居,他就来了。

宇文鉞罕见地有些弄不懂自己想要什么,是沈嬛的谦卑,还是沈嬛在他面偶尔小小放肆的样子,还是只是单纯的yw。

他不由得想起沈嬛许多时候的模样。

凌云山普陀寺捞着衣裙玩水的样子,被救后昏迷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穿着法袍叫他大人的样子,舔着他那儿脸上都是泪的样子,以及散着头发,满脸受不住地挨c的样子。

宇文鉞没跟任何人说过,他喜欢沈嬛在自己身下散着头发挨c的样子。

又馋又要哭,娇得人想弄死他。

宫道的地砖被太阳晒得烫呼呼的,沈嬛只穿了一双白绫袜,被烫得忍不住蜷缩着脚趾。

安宁在一旁看着,也不敢提给他拿鞋子。

宫妃与王爷有私情,那是杖毙都嫌轻了的罪,那是在皇上的脸上明晃晃的扇巴掌,把他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突然,就在沈嬛快受不了换脚的时候,宇文鉞对安宁道:“去把他的鞋拿来。”

从撞见宇文燿时当着皇上的面抱着曌熙贵人,到走出翊坤宫,再到曌熙贵人追出来,安宁这颗提得高高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还好还好,皇上没有震怒。

安宁小跑过去捡回沈嬛甩在那儿的鞋子,蹲在地上要给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