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地,站在小喜旁边。

小喜拿着帕子,心想,今天要是你去,可能人都回不来了。

自从沈嬛被降为答应,绿头牌被撤,闭门思过三月,小喜去御膳房拿东西就处处受排挤,不是冷的,就是被克扣。

今天更过分,只给了一碗嗖的味儿酸的米饭,没有菜也没有汤。

小喜只是问了御膳房的人一句,就被后边儿排队的各宫的太监宫女挤兑,当众脱了他的裤子,让他学狗叫,钻胯……

这些小喜都没说,只说御膳房给的东西不能入口,他与人争辩了几句就挨了打。

说也没什么,脸上肉多,过些时候就好了。

沈嬛看着他,没说话,把那盒乔甫开的药膏递给晴子:“你给他把药擦一下,今天中午就不吃了,下午拿点银子,让小奉子去。”

“还是奴才去吧,”小喜呲牙咧嘴,脸对着晴子,边上药边道,“小奉子最近做事有些马虎,拿银子给他也办不成事儿。”

“你都这样了,怎么成。”隔近了看,晴子愈发察觉到他脸上的伤有多吓人,脸上一块肉都要烂了。

“没事,一点小伤不算什么,御膳房里的人见了银子,也不会再像今天一样为难奴才。”

“你心里头有成算就成。”沈嬛知道他是个有主意的,听他这么说便点头。

晚上,小喜拿着银子,果真如他所说,顺利地拿回了晚膳,菜色虽然简陋 但好歹是新鲜的。

沈嬛叫上他们两个,拿冷天那会儿剩下的炭,将饭菜放在旁边。

炭火一燃,上面的饭菜就热了,散发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