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皇后乌拉那拉氏心里像被木棍锤了一下,咬了咬牙:“此事事关皇上声誉,由不得臣妾不多想。”

“倘若那曌常在真是陈枋跃的夫人,假扮出家人故意接近皇上,难保他有什么目的,还请皇上收回封他为常在的旨意,将人逐出宫去。”

“这次说的是实话,”生在这时时刻刻都要揣摩人心的地方,宇文鉞是其中的佼佼者。

后宫女子争来斗去在他看来都是小打小闹,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所以他鲜少过问,让皇后自己衡量。

皇后也做得不错,虽偶有私心,但也还算端得平这碗水。

他道:“既然皇后对曌常在是不是陈枋跃的夫人如此好奇,把人叫到跟前当面问问就可,安宁,去大佛堂把曌常在叫来。”

皇后乌拉那拉氏没想到宇文鉞会管这件事,心中一喜。

安宁领了命,很快就到大佛堂,他走进去,道:“曌常在,皇上口谕,让您到养心殿去。”

平日里能被叫去养心殿是天大的荣耀,可现在,只望得见前面正张着吃人的大嘴。

晴子转头望着他,沈嬛对她点点头,站起身对安宁道:“劳烦公公前来跑一趟,走吧。”

刚才皇后说那番话的时候,安宁就在边上伺候,知道他现在处境有多危险。

他若真是陈枋跃的夫人,这趟可以说是有去无回了。

皇上可以接受他是出家人,却不一定能接受他是官员的命妇,且他进宫后一直以道绰的身份与皇上接近,犯的是欺君之罪。

唯一破解之法,就是他确实是道绰,与陈枋跃夫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