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运气好……”皇后乌拉那拉氏语气有些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她对嬷嬷道:“把药端上来,方子上说的,每日这个时候是阳气最盛的时候,药效最好。”

“是,皇后娘娘。”嬷嬷知道那药对她有多重要,亲自去盛上来,递到她手里。

乌拉那拉氏眉头都没皱一下,把黑漆漆的,散发着难闻气息的药一饮而尽。

过了年,前朝的事情就忙起来,宇文鉞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去景仁宫,再没踏进后宫一步。

他也没来慈宁宫大佛堂,恍惚从来没出现过。

而随着除夕的渐渐远去,飘了大半个冬天的雪花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院子里的几株树抽出了米粒大的新芽。

沈嬛身上的深灰法袍也换了下来,换成了内务府送来的稍薄一些的,原本光溜溜的头发也在这一个月里冒出了短短一层的毛茬。

沈嬛还是爱漂亮,觉得这样很丑,所以天天把帽子盖在头顶。

这日,他刚吃完饭准备睡个午觉,小喜突然进来,道:“道绰师傅,长春宫的人来找。”

长春宫?

道绰这些日子从小喜和另外一个小太监那儿知道了不少宫里的事,比如这长春宫里住着的,就是他曾经在太后娘娘的贺寿宴赏见过的那个姑娘。

去年和陈妙仪一起进选的秀女,得封兰嫔的博尔济吉特桑兰,太后娘娘的亲侄女,皇上的表妹。

他想了想,让小喜把人带进来。

长春宫来的小太监给他打了个千:“奴才见过道绰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