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嬛知道她是关心自个儿,浅笑着道:“是宫里的人,之前在大佛堂抄写佛经的时候,管事的曾经把我的抄写的佛经呈上去过,想来还想要我抄些经书吧。”

一听说确有此事,惠能也不能阻拦,只道:“那师妹在宫中好生做事,等什么时候回哨山梁子,咱们再好好说话。”

“……”这一去,怕就是一辈子了。

虽然只与惠能相处一月有于,沈嬛却知道她是真切地把自己当成师妹看的,能照顾的地方都照顾了。

但是进宫的内里他不能说,不说才能防止以后被有心人拿着把柄,即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所以沈嬛点点头,望着她:“好……”

老汉妻子舍不得他,见他要走,赶紧道:“师傅回京的时候,也来我家这里歇歇脚,以后有什么事,都请师傅来做法事。”

她眼里殷切的喜欢像极了奶娘,沈嬛眼眶滚烫:“好,以后有机会,贫尼就来。”

“那贫尼就走了。”

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转身出门。

离开温暖的屋子,寒冷的风立马刮到身上。

年轻太监把他送到马车上,嘱咐他:“道绰师傅坐好,奴才赶车了。”

“架!”

马车比牛车快多了,又是宫里万一挑一的良驹,回到宫里天才微微亮。

年轻太监把沈嬛和晴子领到养心殿外,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自己进去复命,问问皇上的意思。

他是安宁干儿子,颇得下面人的脸面,看到他来小声道:“皇上刚歇下,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