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赶紧道:“回皇上,按照您的吩咐,念经祈福七七四十九日,今日刚好结束。”

“竟然已经结束了,”宇文鉞敲了敲额头,近来实在是太忙,他都把这事儿忘了,一想到自己竟然忘了皇额娘的事情,心头有些难过。

对安宁道:“把我抄写的那卷佛经送去慈宁宫,与其余佛经一起烧了,再到普陀寺,点九盏长明灯。”

“是。”

安宁就是懿仁皇太后送到他身边伺候的,对老主子也很有情谊,打包票一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忽然,宇文鉞看着他,问:“他呢?”

他眉毛一动安宁就知道他在问谁,想了想,道:“按照礼部呈上来的规矩,法事结束后就一起送出宫了,现在,”安宁算了算,“应该出盛京了。”

宇文鉞的脸色未变,但安宁知道,没这么简单。

宇文鉞的侧脸在烛光下犹如仙人亲临,染不上半分尘埃。

他继续提笔,在折子上写下朱批,开了尊口:“着人去把人带回宫,安置在……还安置在大佛堂。 ”

安宁心头一惊,莫名地生出一个念头,这宫里的风势,好像开始变了。

他不迭地点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马上吩咐自己相信的人,让他们架上马车,连夜出宫。

这么些人出宫,逃不出有心人的眼睛。

景仁宫里,皇后乌拉那拉氏看着跪在床前汇报消息的太监:“你确定,是安宁的人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