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来吧。”

惠能不是个多话的人,说完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等他们。

沈嬛觉得这个惠能倒是个敞亮的, 搞不来弯弯绕, 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也轻松得多。

沈嬛带着晴子跟上去, 与她肩并肩, 边走边随意地道:“我们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这一个庵堂, 师傅们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定居。”

惠能声音粗莽,回他道:“我是三十多年前被庵主捡来的,那时候庵堂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听庵主说,这儿原来不是庵堂,是一座寻常人家的住处,后来这家人的儿子在盛京城里做了大买卖,就把宅子送给老庵主,一来给老庵主居住,二来让老庵主顺便照看照看房子。”

“后来,老庵主又救济了几个苦命的女子和两个孤女,就成了两位施主看到的庵堂。”

“那老庵主呢?”听起来,那个老庵主是个心善的人。

惠能眼神有些暗淡:“老庵主前年冬天感染了风寒,没熬过去,圆寂了。”

“抱歉,”沈嬛看得出惠能对那个老庵主很有感情,知晓自己无意间问到了别人的伤心事,向她表达自己的歉意。

惠能摇摇头:“老庵主去得很安详,施主不必道歉。”

“再者,于佛家之人而言,圆寂并非是终点。”

他们说着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前院的第二间厢房,厢房里砌了一台大灶,灶上放着一口大铁锅,锅里热气腾腾。

一张没有刷漆的长桌子放在厢房正中间,长凳子上坐满了人。

惠能带着沈嬛和晴子进去的时候,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