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身上被绑了一块巨石， 再把他推入深海里， 任凭他怎么挣扎， 都没有一条活路， 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被剥夺。

他走过去， 躺到晴子身边， 伸手抱住她。

晴子的手也环过来，在她耳朵边道：“太太，其实奴婢很开心。”

“您能从这里出去实在是太好了，您不该在这里的。”

“那你呢，你也不该在这里，”沈嬛手有些发抖，“如果不是跟着我，奶娘不会死，你也不会被我牵连，来到这里。”

晴子吸了吸鼻子：“太太说的什么话，没有太太，奴婢早在那年就被一卷草席卷着丢出府，入了豺狼的肚子了。”

“不一样。”沈嬛喃喃道。

晴子不服气：“哪里不一样，有您才有奴婢，奴婢就是死在这里，只要您出去了，奴婢也高兴。”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哭了，憋着哭声特别小声地道：“太太，等您出去后可不可以给奴婢立个牌位，听说人死了没有牌位会变成孤魂野鬼，不但要被臭道士臭和尚抓，还要被其他比奴婢厉害的鬼吃掉。”

“奴婢笨得很，肯定不行的。”

“您给我立个牌位，奴婢就还跟着您。”

“晴子。”沈嬛把她推开一点点，捧着她的脸，“我们会一起出去的，我和你，谁都不能少。”

“可是……”晴子也好想和沈嬛在一起，要不是被那个女子说的绝望，她也不会控制不住说这些话。

沈嬛坚定地望着她：“没有可是，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既然他们能做出生息回魂丸，那它的解药也一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