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燿时转了转眼睛:“是已故去的陈尚书的夫人,沈夫人。”

宇文鉞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面色无一点变化。

太后娘娘却没想到会是沈嬛,下意识追问了一句:“怎么去世的?”

“不知,”宇文燿时是真的很难受,整个人都低迷下去。

富察如月忍不住冷笑:“可笑,一个重孙都一大堆的妇人,让你一个郡王爷眼巴巴地凑上去,死了都想闻闻味儿,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

太后头疼,呵斥她:“你且少说两句,”她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宇文鉞,道“陈枋跃是皇上的心腹重臣,他的夫人去世,燿时去看看也没什么。”

“倒是你,小肚鸡肠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说着,她对宇文鉞道:“燿时若是有皇上一二分沉稳,哀家才是真真正正的放下心,皇上瞧瞧,是不是要给他找点事儿做,省得整天不务正业。”

“年关一过,黄河的一应水务之事就要开始着手,皇额娘要是舍得,就让他跟着下去历练历练。”

黄河水患是大祁的一项大事,每年都要征派或多或少的役夫去修整河道,以免雨季来临变成大的水灾。

太后一听眼睛就亮了,这里面可运作的东西不少,宇文燿时去只好不差。

立马答应,让宇文燿时谢恩。

宇文燿时好玩,才不想去什么黄河,但是看太后的样子,只得闷头道:“臣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不必如此见外。”宇文鉞起身,“皇额娘,既然皇弟来了,就让他好好陪您说会儿话,朕还要要务要处理,先回养心殿了。”

“去吧,平日里多多注意身体,政务虽然重要,但自己身体更重要。”

“嗯。”宇文鉞毫不迟疑地走出宁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