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脸被冷风锤得红红的:“奴婢没去,只听从那边来的丫鬟们议论说,卢氏身边的春杏被邪祟附身,已经被那个什么怀庆子制住了。”

“邪祟附身?”

“谁知道是真被邪祟附身还是有人装神弄鬼。”

晴子没怎么听清楚,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也不想知道。

她把沈嬛脱下的衣服扯平展挂起来,蹲下身给沈嬛脚上的袜子扯掉,撩着铜盆里的热水给他洗脚。

沈嬛脚生得好看,脚掌细长,脚趾圆润,像一颗颗圆润的玉珠。

因着在小佛堂和给陈枋跃守灵,脚上的冻疮好了又发,原本白润的皮肤红红的。

晴子细细地给他揉脚,抬着头道:“还痛吗?”

“不痛,偶尔有些痒,应该快好了。”从小到大,这是沈嬛第一次生冻疮,才知道这小小冻疮发作起来真是要命。

痒了想挠,挠了又痛,越痛越痒,越痒越挠,简直是个恶性循环。

听奶娘说,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冬天都穿草鞋,满脚的冻疮,严重的都能把肉挠下来。

脚洗好,晴子先用帕子擦干,再涂上一层润肤的膏子,直到把皮肤搓红,才把他的脚放进被子。

沈嬛侧躺在床上:“你们洗洗也来睡吧,就像咱们今天白天说的,躺在一起暖和。”

“好”。

晴子把洗脚水端出去,洗脸洗脚后跟着吴氏一里一外地把沈嬛夹在中间。

等床帐一放下来,沈嬛趴到吴氏耳边:“奶娘,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