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才把桐桐还给掌柜的,主仆三人呵着白气走出粮食铺子。

吴氏看着他,道:“太太莫把那位妇人的话放在心上。”

“没放在心上,我又不是女子,哪能真的生孩子。”

他刚生下来的时候父母就带着他访了几个名医,三个里有两个都说他这样的身子能活下来已是不易。

因为以前也有这样的人,不是那儿丑陋畸形,就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被体内互不相让的阴气和阳气折腾得生不如死,寿数不长。

他是这些外人眼中的怪物里生的比较齐全完整的,这么些年除了要按时吃苏老大夫的方子,身子弱了点,没什么大毛病。

至于子嗣,纯属异想天开。

况且,谁要他这身子生出来的孩子,陈枋跃那会儿还天天看着他服用避子汤呢。

直到确认他不能有孕,才作罢。

一阵冷风吹来,沈嬛打了个冷颤,对两人道:“咱们去吃羊肉锅子吧,暖暖身子。”

“好啊好啊,今年还没吃一顿羊肉呢,听府里的人说,前边儿新开了一家专门卖羊肉锅子的电,香到鼻子眼,咱们就去那里吃吧。”晴子跃跃欲试。

“老奴随太太,都行。”

“那走,好吃咱们再来!”沈嬛一马当先,快走几步上前。

一顿羊肉锅子吃完,主仆三个撑得跟什么似的,慢吞吞地踱着步子回去,刚走到陈府门口,就看见墙角那儿好大一滩血,和雪冻在了一起。

沈嬛问门房:“谁弄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