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无事还把沈嬛珍藏多年的一套本本子拿了去,说看完了给他。

在大雪将至前道别的几人都不知道,这套话本子已经没有机会还回来了。

当夜,沈嬛临睡前正和奶娘说起到城外搭棚施粥的事,院子里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主院的小厮急吼吼地冲进来,喘着粗气道:“太太……太……”

“老爷不好了,让您过去。”

终于把话说完,小厮气喘吁吁地靠在柱子上。

沈嬛有点茫然,陈枋跃不好了?他怎么不好了?

奶娘反应过,立马把旁边刚脱下的衣服给他穿上,披上大氅,边给他套上鞋子边对小厮道:“你前面去,我和太太马上来。”

“是!”小厮还要去其他院儿报信,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沈嬛抓住奶娘的手:“奶娘,陈枋跃他……”

吴氏面色沉重:“他常年把公务当饭吃,恨不得住在书房里,如今不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太太……你得早为自己打算。”

今天白天心里还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那口气全散了。

府里三个爷都不是沈嬛所出,大儿媳刚跟他撕破脸,三儿媳也不是省油的灯,阎氏陈实虽然站在他们这边,但势单力薄,独木难支。

陈枋跃现在出事,完全把沈嬛近些日子做的敲得粉碎。

沈嬛面色微沉,带着身边唯二的吴氏喝奶娘赶去前院,一进院门,便看到大房二房三房的人把整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全都着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