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嬛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各样的心思,这些心思有为别人的有为自己的,我只要抓住他们的心思,知道他们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他们就会成为我手里的利器,达到我的目的。”

别看这小小的陈府,里头的水深着呢

晴子还是似懂非懂。

吴氏在一旁笑而不语。

沈嬛拍拍晴子脑袋:“可别为难你这小脑瓜子啦,睡吧,明天还有得折腾呢。”

他们倒是睡得安稳了,府里其它人,却辗转难眠。

贾氏脸色铁青,砸了手边的细颈瓷瓶:“你说说她到底想干什么?那陶老妇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人,不过是一时糊涂,拿了厨房里的东西,他她就问也不问一声,把人打了发卖了,到底这陈府是姓陈还是姓沈?!”

已经听她念叨一个晚上的陈平扔了手里的瓜子皮:“你自己心中知道那个陶老妇是什么样的货色,还怪老太太咋罚她?要我说,不当场打死就算好的。”

她这无疑是在贾氏的脸上扇了两耳光,贾氏气急败坏:“我知道你和那老娼妇是一条心,她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但你陈平别忘了,你就是把你自己塞到他脚下,他也不会踩你这块厕所里的石头。”

陈萍最烦她说这些:“又来了,又来了,天天念叨你,不烦我都烦了。”

“你烦什么?你烦,你一天就知道从我手里拿银子去嫖,去喝,去赌,怎么就不想想那些银子都是从哪儿来的?莫非你陈府的天上头会下银子不成?”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自个儿干净,我从府里捞的那些钱不都还是用在你们身上。”

“得,你念吧,我走了,随你念。”

他说的这些话,陈平当然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在他心里,这些事都是贾氏自己愿意做的,他没有沾染半分,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