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小的一家都是太太的家生子,除非陈大奶奶能拿出您的信物,否则抱翠楼不会让任何人接管。”

沈嬛点头,这确实是罗生能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

他问罗围:“后来呢?”

罗围舔了舔起皮的嘴唇:“那些人根本不讲理!见爷爷不把铺子交给他们,纵容恶奴打伤抱翠楼里的下人,爷爷和爹爹去阻止,也被他们打了一顿。”

说起那日的事,罗围恨得牙痒痒,他们一家虽然是奴才,但沈嬛从来不是事儿多的主子,对他们也多有照顾。

爹和爷爷被打,罗围恨不得把那些人干倒一个是一个,无奈他人小力微,自己也被毒打一顿,胸口和腰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目光暗沉,继续道:“他们打完人,把小的一家的东西扔出了抱翠楼,还对小的一家说他们有尚书府撑腰,就算去报官,也没有用。”

只听他说,沈嬛都能想到当时的情形,冷冷一笑:“好大的威风。”

一路走一路说,罗围带着他们到了西城麻雀巷。

西城这边本就是盛京城出了名的贫苦人住的地方,麻雀巷更是其中翘楚。

这里就跟它的名字一样,麻雀巷麻雀巷,进出都是一条只容一人来宽的破旧小巷,每家都是一道又矮又窄的门,进去出来撞到人连身都转不开。

罗围拍了拍摇摇欲坠的门,门里很快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谁?”

罗围道:“孃,我回来了,路上赶巧遇到了老太太,老太太也来了。”

门从里面打开,一年轻妇人拘谨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抻了抻自己衣裳:“老太太,这里不成招待,还望您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