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氏看到沈嬛的眼神,笑得憨厚,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到桌子下面。

忽然她伸手解开自己带来到包袱,“来的时候没想到这里会是这样,怕说有点少,太太先用着,儿媳过几日又来看您,您想用些什么也跟我说。”

边说她边把东西拿出来,有两盒糕点,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冬衣,还有些瓶瓶罐罐。

沈嬛看到了瓶瓶罐罐上面贴的字条,都是寻常用得上的药丸,治风寒头疼的。

摸着瓶瓶罐罐上的小字,沈嬛心里热乎:“你有心了。”

得了这句话,阎氏觉着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不值当什么,只要太太过得舒心些,儿媳就比吃了蜂蜜还甜。”

她长得老实,一胖就更老实,沈嬛都被她这随口就来,好像从心窝子里掏出来到话给甜到。

可是,他就喜欢这样好听的话~

端着的身段有些软化,眼角眉梢带着些许不自觉的亲近,沈嬛问起入宫的陈庭芳。

这才知道入宫三个月的陈庭芳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倒是封了贵人的陈妙仪有点消息,听说在那位蒙军旗的博尔济吉特桑兰后头侍寝,压了祖父是太傅的武蕊一头。

一说起女儿,阎氏脸上就露出愁苦:“这没进宫吧,就连做梦都是她们两姐妹进宫,给我争口气。”

“可进了宫……”

“不瞒太太,我都……我都……后悔了。”

阎氏眼角有点水光:“儿媳这辈子没出息,就得这两个丫头片子,虽然打过骂过,却是儿媳肚子里爬出来的,别人再亲厚也越不过她们去。”

“可现在,怕是一辈子都见不着庭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