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夫妻相处,只有以柔克刚,万万没有针尖对麦芒的呀。”

上次复查如月来,太后的语气没有这么严厉,这次好像从上到下都把她数落了一遍,让她又是羞恼又是惧怕。

一被嬷嬷安慰,便绷不住,扳着手指头说自己在宇文燿时那儿受的冷落。

太后也懒得听,不想听,拉着宇文燿时进去,亲自拧了帕子给他洁面:“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她挠到,你这一身出息哪儿去了。”

“我不跟女人计较。” 脸上的伤口被帕子擦到,宇文燿时嘶了声。

他拉着太后的手,让太后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说来也是我亏欠了他,从成亲到现在……都还没有跟她圆过房。”

他身边的人都是太后精心挑选的,对这事儿当然知道。

她望着宇文燿时:“富察氏根深树大,富察如月是富察炳唯一的女儿,你知道娶了她意味着什么吗?”

宇文燿时低垂着眼睛:“儿臣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那你喜欢谁?”

“陈尚书的夫人,沈嬛。”

宇文燿时脸色大变:“您是怎么……”

“你身边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你张开手,我就知道你要抱,你张嘴,我就知道你要喝奶。”

“你是额娘亲手带大的,这世上没有人比哀家更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