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陈府是大房继承,轮不到他们三房,她才不淌这摊浑水。

沈嬛端坐着,看着把大家气焰都压得低低的贵人陈妙仪,“有商有量才能办事,既然妙仪觉得我说的数不可,那就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咱们合计一番。”

“衣裳就按太太说的,拢共八套,头面略少了点,再加两套。”

陈妙仪气定神闲,“至于银子,我在宫中上上下下都要打点,两千两扔进去都听不见响,八千两也就将将够。”

“八千两!”贾氏气笑了,“小姑没管过家,不知道当家的难,你问问老太太和大嫂,公中拿的出那么多银子吗?”

“我知道公中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陈妙仪望向沈嬛,“母亲名下的几个银楼铺子地段一等一的好,卖掉两个就够了。”

沈嬛端端地坐着:“照妙仪说的,八千两银子加八套衣裳六套头面,约莫一万四千两才能置办下来。”

“贾氏,公中能拿出多少?”

贾氏已不喜狮子大开口的陈妙仪,但陈妙仪说大头要沈嬛卖铺子出,便也没那么气愤:“太太,府里上上下下百余人都指着公中吃喝,公中哪里还有什么银子,今年庄子产出不好,全掏空了也只有六千两的数。”

贾氏此时有些怨老太爷,说出去谁信,堂堂一品官也就这么点家财。

而沈嬛听完她的话转头对陈妙仪道:“你养在我膝下多年,几千一万的银子我也不会舍不得,只是咱们府里不只你,庭芳也要进宫,你们两个我不好厚此薄彼,慧茹过了今年要开始想看人家,若是端不平你们姐妹这碗水,难免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