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贾氏竟有些怕他,只往沈嬛身边缩。

沈嬛:“……”

他不得不问:“你们两个今天唱的是哪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商量,非得喊打喊杀的才舒服。”

夏末秋初,沈嬛已经穿上秋衣,衣柜里难得的鲜艳的天水碧琵琶袖上衣和群青百褶裙,漂亮得叫人不敢直视。

陈平心头那股火熄灭了,再恭敬不过地走到他跟前:“叫太太为儿子到事烦心,是儿子的不是。”

“只是这贾氏做了错事,叫我着实忍不下去了,不想再跟她过日子。”

坐得近,陈平闻得到沈嬛身上用的香,清甜的果香味,只轻轻一口,陈平浑身骨头都酥了,这几日把他脑袋塞得满满的周兰也有些寡淡起来。

沈嬛不知道他想的什么,疑惑贾氏做了什么事让他动了休妻的念头。

问陈平,陈平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周兰与他早就暗通款曲,还怀了身孕,前几天贾氏趁着陈平外出,带着奴仆硬闯周兰院子,硬生生把周兰腹里的孩子打了下来,还要把周兰卖到勾栏院里。

也不知道是谁给陈平通了声,陈平骑着马赶回来,正好见到贾氏把落下来的胎儿踩在脚底下,一口一个野种贱人。

陈平已经四十有四,膝下除了贾氏生的两子一女没有其他庶出的儿女,对周兰腹中孩子还算看中,当场就和贾氏撕打起来。

沈嬛看向贾氏,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