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嬛问他:“怎的把这些下人叫到我这儿?”

陈枋跃:“叫他们来长记性,防微杜渐。主子做了不该做的事不但不拦着,反倒包庇欺瞒。今日只是外出的小事,以后就是要命的大事。”

沈嬛后背突然发凉,问屋子里的丫鬟:“你来说,发生了什么?”

被他叫到的丫鬟膝盖软绵绵地跪下,望着陈枋跃。

陈枋跃道:“府里一应事宜,都不用瞒着太太,太太怎么问,你怎么答。”

丫鬟瑟瑟发抖,声音干涩:“环儿姐姐……欺瞒大人,说……说太太身子不适,早早睡下。”

“被大人发现……罚……罚……”

“罚了什么?!”

“罚了仗五十……”

沈嬛眼睛瞪大。

仗五十,寻常男子罚个仗二十就去大半条命,环儿今年才十七,仗五十,会是什么下场。

他像被按进冰窟窿里:“环儿在哪……她在哪儿?”

“环儿姐姐的尸身已经收拾,送出府了。”

沈嬛撑着桌子站起身:“带我去看看她,她那丫头胆子小得很,屋子黑一点都要叫人跟着一起,不知道她现在呆的地方黑不黑,有没有人给她点灯。”

“身为当家主母,一个下人,不值当你操心。”陈枋跃似是很不喜他这样,手里的茶盏放了下来。

沈嬛望着他:“在陈大人眼里,什么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