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宇文燿时痴痴地看着他,“本王是来找你的。”

这小半月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回想那日在母后寝宫见到的人,着了魔一样让侍卫盯着陈枋跃府邸,准备好了各种跟他偶遇的说法。

但沈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没有冒头。

直到得知他被礼部尚书夫人邀请,宇文燿时大气儿都来不及喘,直直扑了过来。

他有很多事想做,很多话想说,来的路上甚至在心里悄悄打腹稿,想要在沈嬛面前留个好印象,可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见到沈嬛的时候都灰飞烟灭。

“本王在杭州收到不少洋东西,太太喜欢的话待会儿就叫人送去府上。”

“王爷,您的心意臣妇不敢收授。”

“你不是很喜欢吗,既然喜欢又有什么不敢收的,旁的人若是问起,就说是本王硬要送给你的,谁敢说三道四。”

沈嬛:“旁人不敢对王爷说三道四,对臣妇有什么不敢的,王爷看看四周,这些人的眼睛都在看着臣妇。”

宇文燿时看向四周围观的人,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的围观者根本不惧穿着常服的他,对着他和沈嬛指指点点,时不时还有腌臜的议论声传出来。

宇文燿时怒火中烧:“都给我滚开,谁敢再看再议论,我——”

“王爷,今日你我只是在赵府有过一面之缘,再无其他。”

沈嬛着实不想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打交道,说完回到轿里:“起轿回府”。

偏偏几个轿夫都知道宇文燿时是王爷了,都不敢动。

沈嬛气得一拍木栏:“不说他如何,误了回府时辰我即刻把你们发卖了!”

轿夫心头一肃,抬着软轿绕过宇文燿时,很快就到了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