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仅仅挂个名罢了,家里三个儿子都比他大,四十三四,他都才三十七。
奶娘越想越难受,好一会儿憋出一句:“老爷太太糊涂,当年就不该答应陈枋跃的求亲!”
“父亲母亲只是不想我以后身如浮萍,没有着落。”
“陈大人他……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
金乌缓缓西垂,最后一丝霞光凐灭。
然而暑气却没消多少,仍然热得人满头大汗。
沈嬛趴在浴桶边缘,露出整个后背和脖颈,奶娘吴氏拿着软巾给他擦身。
沈嬛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胸前平坦,下身既有男人的物件也有女人才有的隐秘之处。
擦完身,吴氏给他换上薄绸做的里衣和衬裤,跟他说:“奴婢去灶上看看,可还热着东西。”
“嗯,奶娘多拿些,我要和你一起用。”沈嬛苦夏,天气太热就吃不下,现在肚子空空的,非吃点什么才睡得着。
他一个人刚穿着里衣衬裤走出屏风,小半月没回府的陈枋跃突然走进来。
陈枋跃已六十二岁,身量不高也不矮,面貌平凡端正,肤色谈不上白皙,常年伏案让他整个人就像一根被强行拉弯的劲竹,脊背佝偻。
和他相比,沈嬛则是另一副模样。
今年三十七岁的沈嬛纤颈薄背,细腰圆臀。
他似乎格外被岁月优待,皮肤白腻,双眉修长,鼻子温婉高挺,嘴唇薄而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