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彗哄着:“好,不让进,不让进。”
盛夏想起上辈子的那场车祸,不由地又伤感了起来,抱着苏彗说:“妈,我不要走,我要在家里陪着你跟爸。”
苏彗拍着盛夏的后背,将她哄回了院子里,而至于周文凯,他则是站在门口,应该庆幸的是盛夏的老爸被找去帮忙,现在没有一起回来,不然他看到盛夏哭成这个样子,铁定会给周文凯一拳头尝尝的。
院子的门打开又被合上,周文凯依旧是站在门外,他脸上早就没有了刚刚的浅笑,压平的唇角,就连目光都带着一丝的冷,银杏少年有些不确定地汇报:“夫人刚刚还没有这样,在车上还说笑的,”只是一看到大人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默默咽了后半段话,银杏少年后退两步同样站在门口当柱子,至于灰熊变幻的那只脏兮兮的少年,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脑袋埋在膝盖上: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周文凯就站在门口,其个子和气势都是比较难以让人忽视的,尤其是当回家后又出来遛弯的盛烁看到的时候,嘴巴都快要吃惊成了o型,他走近后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确认堂姐和伯娘已经回家,然后又看了周文凯一眼,问了句:“堂姐夫怎么不进去。”
……
“要不这样,堂姐夫干脆上我家坐坐。”
……
接连的沉默后,盛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他这个堂姐夫,身上有着不一般的气质,让他根本不敢开什么玩笑,沉默了会,盛烁试探地打开了院子的门,发现门没有锁住,然后进门前又小心地往外望了一眼,才默默地关上院子的外门。
——
盛夏回家后不过十分钟就不伤心了,反而是因为她的缘故让周文凯留在门外,她还有些心虚,但是,情绪上来谁能管的住,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好,又不是她让他过来的!
反正,就不关她的事!
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责任撇清,盛夏就没心没肺地从冰箱里拿了一串冰葡萄品尝了起来,晶莹剔透的紫色,拿在手上凉滋滋的,含在嘴巴里压破,酸酸甜甜的口感,在这样的夏季简直不要太美!
盛夏搬了个藤椅坐在堂屋门口,边吃葡萄边吐皮,满脸的享受表情,然后就在她眯着眼睛感受嘴巴里冰冰的水果带来的冰爽口感的时候,就看到盛烁偷偷地溜进了院子里,就跟做贼一样!
“贼眉鼠眼,眼神飘忽,盛烁你不在自己家待着,跑过来干嘛呢?”
盛夏说完还朝盛烁扔了个葡萄皮,可这小子就跟没看到一样,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了句:“夏夏姐,堂姐夫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让他进来?”
“不让他进来,这个嘛。”现在是盛夏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了,总不能说她刚刚一时情绪上头,然后就告了状什么的吧,嘴巴里还含着东西,盛夏翁了翁气地说了句:“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反悔吧。”
说着盛夏又把葡萄籽吐在了地上,结果就被苏彗看见提点了句:“不是有盘子吗。”
想到盛夏刚刚还在哭,苏彗又将数落的话咽了回去,朝门外看了眼:“你这坏脾气一阵一阵的,文凯这是怎么惹到你了,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站在门外吧,要不然等会村里的人看见了不知道怎么说呢?”
“又不是我让的,关我什么事?”
不情不愿地说了这句话,盛夏看到盛烁看她的眼神都要不对了,就差快说“姐,你刚刚可是说跟你没关系的。”,然后盛夏就猛地起身将盛放葡萄的盘子放在了盛烁的手中,没好气地说他:“看什么看,不就是想吃我的葡萄吗,都给你!”
扔下这些话,盛夏就气嘟嘟(心虚)地上了小洋房二楼,没多久盛夏听到了院子里的说话声,她知道周文凯已经进来了,拉着行李箱的声音,还有苏彗跟他的交谈声,以及盛烁亲热喊堂姐夫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盛夏暗暗地攥紧了拳头,盛烁这个没良心的,当初的婚约就该让他去履行才对!
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跪舔!
又过了一会,楼下不怎么有声音了,盛夏无聊地趴在床上数数,五个月大的肚子就像是一个倒着放的炒菜锅,有隆起,但还不至于太过明显,盛夏就抱着她的肚子快要睡着的时候,然后有脚步声从二楼的楼梯口传了过来,门帘被掀动的声音,盛夏根本没有回头就直接说道:“妈,你还是别对周文凯太好了,反正以后他还是不是你的女婿都说不定呢!对他太好,以后不就便宜外人了。”
盛夏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她本来以为上来的是苏彗的,可是身后长时间没有传来声音,这才缓慢地翻了个身过去,然后就看到端着水果盘上来的周文凯,他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静静地看了盛夏一眼,就将盘子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自己也坐在了床沿,平静地询问:“以后不是女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