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目瞪口呆:“你好!”
这颗银杏树,还真是过分地眼熟,话说植物也可以这么随便移栽的吗,盛夏颇有深意地看了看银杏树生长的地方,那地方全是坚硬的岩石。
“大人马上就要过来了,让我先过来保护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盛夏恍惚中觉得,银杏树好像挺直了类似胸脯一样的东西,可真是的情况却是,银杏树直起树身的时候朝灰熊啪啪拍两下,被欺负的灰熊还在紧盯着盛夏,朝她传递着心声:“饿,好吃的东西~”
“好吃的东西~”
流涎着的口水在太阳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灰熊啃着前掌眼巴巴地望着盛夏,哪怕是顶着这样的目光,盛夏也毫无怜惜心,毕竟她可不准备把自己交出去喂食:“它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这附近都是人,你们别被碰到了。”
婚宴上司仪的讲话声已经消失了,盛夏预估着估计婚宴都进行的差不多了,结果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只不过她到的时机不怎么好。
盛夏到的时候表妹芳玲把自己关在婚房里,还穿着新服的新郎守在门口不停地在跟里面讲话,至于半路替换她下车的盛烁也站在门口,不过看起来也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房间内带着哭音的数落: “这才刚刚结婚你就对我不耐烦了,你对我这么不耐烦,干嘛还要娶我。”
呜呜咽咽,抽抽嗒嗒,门外还在不停地敲门道歉:“芳玲,对不起,我就是喝醉了犯浑,你开开门好不好。”
“对啊,这大喜的日子,瞧这弄得,二军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亲戚都在,别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
最后新郎官在门外做出各种承诺保证,还被逼着发下誓言,新房的门才被从里面打开,留下小两口一起进去说话,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小两口已经和好出来敬酒了,坐在盛夏身边的盛烁小生嘀咕了句:“结婚可真是麻烦。”
“你个臭小子,才多大,就懂这些!”被亲妈爆了头的盛烁不敢再说话,可怜兮兮地减弱自身的存在感,紧接着坐在她身边吃东西的盛夏就被提及了:“夏夏,你老公这次没回来吗?工作还是比较忙?”
盛夏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嗯,他一向都忙。”
“那可不行,瞧你们这都结婚多久了,婚宴还没有办,再说了……”
婶娘还想再说,但却被盛烁嬉皮笑脸地夹着个鸡腿递过去:“妈,给你鸡腿吃,堂姐夫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非要问,夏夏姐被你问的都没办法吃饭了。”
……
婚宴差不多两点多钟就进行的差不多了,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回去,盛夏跟芳玲说了几句话,原本也打算回去的,结果上车前却有人喊她,喊她的人盛夏并不认识,应该是男方这边的亲戚,而他的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一个唇红齿白的开朗少年,另一个则是脏兮兮灰扑扑的少年,若不是后者眼睛里对于食物的渴望太过明显,也是盛夏也是忍不住这两个看起来很陌生的人到底是谁的。
“这两个人说是你的朋友,在附近转了一会,问话也说不太清楚,你看认不认识?”
盛烁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兴奋了起来,还围着两人转了圈:“夏夏姐的朋友,怎么过来这个地方了。”
原本已经坐上车的苏彗也跟着下了车,看了盛夏一眼询问:“夏夏,这是怎么回事?”
盛夏:怎么回事?她也想知道,妖怪都是这么简单地变幻成人类的吗,不提前打个招呼,谁知道这是谁来着?
但盛夏的真实的反应却是:“你们两个怎么过来的。”
盛夏熟稔地打了招呼,还负责进行解释:“这两个人是我朋友的弟弟,刚刚在外面碰到的,我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没想到还在这里。”
最后,这两个人被安排跟盛夏搭乘同一辆车回去,五座的轿车,盛烁还非要凑热闹地跟着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只不过当所有人都上了车,盛夏明显感觉到车身都下沉了好多,前排司机嘀咕了句:“奇怪,刚刚检查车子还正常,怎么突然间车子这么沉。”
于是,车身好像又浮起了一些,靠窗坐着的脏兮兮少年,一坐上车就闷着头抱着婚宴结束后盛夏拿到的一小包花生瓜子咔嚓咔嚓嗑了一路。
回去的路上还算是比较顺的,盛夏并没有跟身边的人搭话,而是拿起手机翻看了起来,回来的这几天盛夏一直在想,如果她避免掉上辈子可能引起车祸的所有因素全都回避掉,是不是就能回避掉那场车祸,可但凡是故事,开头和结束必定是有着因果的。
同一家学校发过来的offer,这代表着她一旦接受就要去那座城市,但倘若因为回避不去的话,该发生的事情好像也不确定真的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