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宋衿符又自顾自撞撞他,“你看那边的烟花,好好看,比我们家刚才放的可好看多了!”
宋斐闻声去看,河对面无尽的黑夜里到处都是又大又绚烂夺目的焰火,一团散了还有一团,一簇灭了还有一簇,星星点点,明明都是转瞬即逝的光辉,但又给人错觉能持之永恒。
的确是比他们家的要好看。
他道:“你喜欢这种的,明日我们也可以自己去买。”
“好啊。”
宋衿符兴奋地转身,拉着他想要再沿着河岸走走,不想一群孩童正闹着满大街扎爆竹,直接扎了一个到她脚边,吓得她当即跳了起来,扑进了宋斐的怀里。
兔子灯掉在地上,爆炸的声音就刺在宋衿符耳边,她咧着嘴,抱着宋斐吓得面目狰狞。
“呜呜呜哪里来的倒霉孩子,吓死我了!”过了许久,她才心有余悸,环着宋斐的脖子问,“阿斐,他们都走了没有?”
“没走,在等着扎下一个了。”宋斐勾着唇角,悄悄将她往上抬了抬,叫她能轻松一点环在自己身上。
宋衿符听了他的话,果然抱的更紧,双腿环着他腰身也不肯松,直到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动静,才后知后觉:“你是不是骗我?”
她自己回头,身后大街上空空荡荡,熊孩子们早就跑的没了踪影。
“阿斐!”她气的捶了下宋斐的肩膀,“你几岁了?”
“十五了。”宋斐一本正经,抱着她默默又弯了弯嘴角。
姜国习俗,儿郎十五就可以议亲事了。
但是宋衿符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只忿忿地要他放自己下去,弯腰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兔子灯。
“阿斐。”她哈着气道,“你十五了,马上就可以去参加科考了,若是你能考中秀才,那便可以去乡试,再去会试,到时候你若要上京城,咱们家就得把生意也挪到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