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赵怀思利落道,“他既然敢拿此事威胁我,定是暂时还不敢将事情声张,否则,风声一旦泄露出去,他便没了可以制衡我的筹码。”
“那也不能保证他没有心腹托付啊……”宋衿符喃喃,还是不太想干这事,“何况我是大王赐给你的剑,若是叫大王知道……”
“大王只用知道我又替他拿下了悬河二城,便会高兴了。”赵怀思道,“何况,衿符你这么厉害,即便还没学会你说的什么最聪慧的剑灵才会的御剑飞行,但也能保证自己平安无虞带着白玉骨回来的,是不是?”
宋衿符欲言又止,看着她倍感信任的模样,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三日后,她被送上了去往齐国的旅途。
公子珩坐在马车中,对着这柄剑仔细把玩,时不时还要抽出来看看。
“不愧是传闻中的绝世宝剑,莫说赵绰拿着它是个万人敌,便是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拿着它,咳咳,只怕也能削铁如泥。”
他自嘲几番,将剑翻来覆去地看。
与他同车而坐的谋士大笑:“什么不败战神赵绰,我看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一听到我们的威胁就吓得答应改道,还敢拿悬河二城做条件。
殊不知,我们早就在悬河二城和燕军做好了埋伏,就等着她来呢。此番,我们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将前面送出去那么多城池的仇都报回来!”
和燕军一起做好了埋伏?
宋衿符躲在剑身里,听得大惊失色。
那赵怀思岂不是惨了?她近来因为公子珩威胁她的事,一直心气不定,不适合应战。
何况她现在还在这里呢,没有她和白玉骨,她得有多神威才能战胜那些伏兵?
她想赶紧带着白玉骨冲出去救赵怀思,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尚不会御剑,她又无可奈何,只能突然在马车中化形,趁人不备,直接拔剑抵在了公子珩脖颈。
马车里的两人都对这凭空出现的剑灵大吃一惊。谁也想不到,世间还有此等招术。
宋衿符可不等他们震惊:“马上驾车去往悬河二城,收回你们和燕军的埋伏,否则,我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