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容跟着顿住脚，抬眼就跟站在前边的贝玉书对视上。

“季总。 ”贝玉书此时脸上的表情是颓败过后的怅然，他看着季弘野，脸上再也不是平日里工作上的那种尊敬，而是多了一种闻书容并不想看到的神情。

“对不起。”

贝玉书此时看着季弘野，发红的眼眶饱含了太多的情绪，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着。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季弘野抬眼看着贝玉书，眼底只有无尽的寒意，冷冷的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之后，季弘野便拉着闻书容朝外走去。

此时闻书容不知道侧头跟季弘野说了句什么，季弘野侧头看了闻书容一眼，嘴角若有似无的含了一丝笑，眼底的冷漠化作无尽的温柔。

贝玉书看着季弘野和闻书容离开的背影，半晌，他突然自嘲似的一笑，往后靠在走廊的墙上，越笑越无法克制，最终笑的肩膀颤抖，直到笑的满脸泪痕，才闭上了眼。

原来季弘野是会笑的，而且笑的那么温柔，明明刚刚对他说话的时候，眼底是无尽的冷漠与寒意。

他的温柔，尽数给了一个名字叫做闻书容的人，而不是他贝玉书。

“不要用错误的方式去爱一个不该爱的人。”

突然，有个人开口说道。

贝玉书倏然睁开眼，就看到递到了面前的纸巾，那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他抬眼看去，就看到丁单尘站的笔直，手里的纸巾又往前递了一下，脸上没有什么的表情的看着他。

“你是在可怜我？ ”贝玉书瞬间收起脸上的神情，抬手擦了一下眼泪。

“你可以这样认为。 ”丁单尘微微弯腰将手里的纸巾塞进贝玉书的手，随即又站直身体，身影笔直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