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季临戈低头打量他,唇角竟然还噙着一丝笑意,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又问:“你做了什么?这总知道吧?”
沈迎之不敢说,只能像条下身残疾的流浪狗一样,往床边缩,试图让自己逃出季临戈的视线。
“算了。”季临戈自言自语,“大概能猜到你做了什么,你不用说了。”
他伸手,抓住沈迎之的头发,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他消失前一直很痛苦……”
“咚——”
“我抱着他的时候……”
“咚——”
“感觉他身上的骨头断掉了好多……”
“咚——”
“像经历了一场车祸。”
“咚——”
“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他疼?”
季临戈咬紧的齿关间透出血丝,他低吼着质问:“为什么?!!”
沈迎之已经晕过去了,或者可能已经死了,当然没办法回答。
季临戈松开他,染着血迹的手去拿掉下来的山茶,指尖刚碰到那朵花,猝然咳出一口血。
血溅在洁白的花瓣上,那朵花在季临戈眼前化作晶莹的细沙飘散在空气中,一如沈辞舟消失的样子。
不只是花,地上不知死活的沈迎之,墙上昏黄的壁灯,乃至空中高悬的明月,都在此时纷纷化作虚幻的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