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临戈问他,“走累了?”
“累了。”沈辞舟顺着说:“背我吗?”
季临戈狐疑:“刚才给你系个鞋带,都要把脑袋埋进西红柿堆里以假乱真去了,怎么这会儿大街上让背着了?”
沈辞舟:“……你背不背?”
当然背了。
季临戈没让沈辞舟拎东西,怕冻到傲娇船喵喵的小爪子,他把东西塞进沈辞舟羽绒服的帽子里,然后把人稳稳的背起来。
沈辞舟勾着季临戈的脖子,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忍回不往上涌的泪意。
挺没出息的,也不知道季临戈刚才哪句话戳中他敏感的神经了,也许是求而不得,也许是走不出的困境,总之沈辞舟竟然有一瞬想要落泪。
他自己也没搞清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莫名其妙的,更不好意思让季临戈看到,所以才顺口要背。
沈辞舟也觉得他不需要所谓的信仰。
虚假的神明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众生悲苦,而真正的神明负他前行,替他踏过不愿走的路。
两人去小庙耽搁了一会儿,回家时云姨已经打扫完毕了,接过食材时不忘埋怨他们俩磨蹭,叫抢红包的云东去厨房帮他砍骨头。
云东不情不愿的放下手机,季临戈见状主动请缨,“云姨,我帮你剁骨头,让他玩去吧。”
这打发孩子似的话成功挑衅到了云东,他审视着季临戈,撑着气势说:“你别以为健身房里练出点力气,就能剁骨头了,那也是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