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开了,沈辞舟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刚才“陪我过夜”的狠劲儿气球漏气似的跑光,目光躲躲闪闪的说:“我想去洗澡。”
“嗯。”季临戈还在亲,黏黏糊糊的抱着他不放手,“要不要一起洗?”
刚降温的耳朵又红了,沈辞舟扭头咳了一声,“我其实还没……准备好。”
季临戈还想再调笑两句,怕再说下去小船儿恼羞成怒,让他今晚滚去酒店,于是识相的闭嘴,放人去洗澡。
沈辞舟简单的冲了一下,出来时季临戈竟然在煮面,他家厨房小,这人长手长脚的挤在里面,有点委屈巴巴的错觉。
吃宵夜的时候,沈辞舟还觉得这一天过的像在做梦,他和季临戈面前一人一小碗阳春面,上面撒着细碎的小葱,季临戈呼噜噜的吃掉大半碗,和沈辞舟说:“我回不来,是因为这具身体是个植物人,从开始复健到能跳钢管舞,用了半个假期,这放在星际时代是要用上最尖端医疗技术的。”
“但我出院时,那些医生护士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好像我是感冒了,在他们那儿睡了一觉。”季临戈放下筷子,“幸亏,这书没有逻辑,不然船儿你就准备推着轮椅带我遛弯吧。”
沈辞舟挑起面条,恶劣的想:那不是更好,看你往哪跑。
这话当然说不出口,他吃了口面,问季临戈:“你怎么会成孟家的人?”
“大概私生子设定还是生效的,孟诩那个爹情人很多,不只是你赶走的那个。”季临戈皱眉,“说到这个,有件怪事,这具身体之前是在国外的,从亡母手中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和一封写着他身世的遗书,但我再想往前追查,却发现能查到的资料终止在五年前……像是这本书的意识,刻意为我创造出来的身体,而其他人也不会对此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