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沈辞舟说:“天太干了。”
季临戈忍笑,“嗯,确实。”
……
血止住了,插曲过后,沈辞舟终于能睡觉了,那件品味独特的睡袍蹭上了血渍,被送进了脏衣篮里。
娃娃季临戈坐在床对面的长椅上,两只圆球小手抓着脚脚,线缝的眉毛委屈的耷拉下来,“船儿,这事他不能怪我吧?是天太干了,你别迁怒我啊?”
沈辞舟:……
他翻身,裹紧空调被,留给季临戈一个蜷缩的背影。
季临戈看着那只藏在发茬里的粉红色耳朵,忍不住闷笑出声。
等窗外月色凝练,倾洒一地碎银,季临戈无声的从娃娃的身体里飘出来,飘到了船上,侧躺着看沈辞舟安静的脸。
小船儿眼睫很长,投下一片阴影,挺秀的鼻梁上还有手指按出来的一个红印。
“啧……”季临戈的手指虚虚的蹭过那个红印,轻声嘀咕,“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他抬起手臂,想了想又放下。
现在还没法拥抱小船啊。
……
沈辞舟的工厂在s市城郊的工业园,早上张景的助理来接他,还给他带了早餐。
吃完饭沈辞舟拿出准备好的西装三件套,皱着眉看起来并不是很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