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行不通,当时时间紧迫,现在回想起来,季临戈那会儿语气坚定果决、不容置喙,像棵深深扎根的大树,正面疾风骤雨也岿然不动。
而这棵树的背面,好像又有个树洞,恰好能容纳进一只小流浪猫,温暖包容。
越是回想,沈辞舟耳朵越烫,匆匆别开视线,低声给季临戈解释:“明面上说,确实是这样。”
一开口,嗓子有些暧昧的低哑,他赶紧咳了一声,接着说:“但乔欢颜的那个位置,堪称群狼环饲,一旦她入狱,切断与外界的联系,那怕只有一天,都会被扯下来一块肉,更何况是一两年……而且没有她的阻挠,要查一些事会容易一些,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两年这么简单了。”
沈辞舟笑了笑,“我相信沈青锋会做的很好的。”
“借刀杀人,干的漂亮。”季临戈垂眸看他,墨紫色的眼底是晶亮的笑意,“不过这出来还没半个小时呢,就直呼大名了?刚才叫二叔时可亲近了,又扮委屈又撒娇的,特别招人疼啊。”
他凑近,对着那只轮廓精致的粉红色耳朵吹气,“怎么和我不这样啊?”
沈辞舟痒的缩了下脖子,“季哥,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吃醋。”
季临戈心想可不就是吃醋,他都要酸死了。
他正想说,却看见小船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一僵,突然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咳,我……我乱说的,那个,我们快点回家,然后给你解锁下个阶段……”
他脚步匆匆的向着地铁口快步走。
季临戈被距离限制,氢气球似的被沈辞舟扯着飘,很是疑惑的回想,自己说错话了吗?
……
风一吹,酒劲儿有点上头,沈辞舟洗去一身火锅味,趴在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昨天沈陆英袖子里的东西。
那是一团皱巴巴的手绢,上面隐约写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