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冷冷的垂下眼睫。
正午的阳光穿过厨房的玻璃推拉门,被上面小块的彩色玻璃折射,变成易碎的彩色光晕落在沈辞舟颈侧,季临戈总觉得他像玻璃般绚烂又易碎,却在触及他目光时对小少爷有了新的看法。
那双剔透的黑瞳里,是雪山般冷清又坚定的目光。
“真正被判无期徒刑的人是我。”沈辞舟笑了笑,“季哥,我可能跋涉一生也走不出她编织的囚笼,所以我怎么能甘心呢?”
季临戈默然片刻,又笑着挑眉道:“看来你有别的想法。”
“嗯。”沈辞舟把手擦干净,“走吧,先去上课。”
……
正午阳光正好,沈辞舟提前出发,想去琴房再练两遍下午返课的曲目,正好遇到上午练完琴的李乘风。
李乘风同学正要锁门,沈辞舟抬手和他打了招呼,门当然不必锁了,但李乘风也跟着折了回来,贼头贼脑的探头看了一圈,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
沈辞舟:“……你还有事?”
“有事啊。”李乘风压低声音,往前走了两步。
殊不知他们之间还有个季临戈,李乘风身高不太理想,这一步差点一头扎进季临戈怀里来个埋胸。
“啧。”季临戈嫌弃的翻白眼,闪身飘到了窗台上。
“辞舟,你不住校不知道,这周末有人一直在传有关你的流言,说你……说你……”李乘风小心翼翼的觑着沈辞舟的脸色,“说你生病了。”
沈辞舟打开琴盒,“我不是一直在生病?”
“不是这个,哎呀……”李乘风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我就直说了吧,有人传,你精神状况不太好,有点像……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