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
一个小时前,顾珩也注意到傅明洲的车子。
两人隔着街道,浓密树荫成了最好的遮蔽物。
顾妈妈拉开车门,坐上副座。
遥遥望见前方不远处的温以穗和傅明洲,她无奈叹口气。
恨铁不成钢剜了儿子一眼。
“你就不会主动一点?都到这里了还不敢下车和穗穗见面。”
顾妈妈絮絮叨叨,“我刚刚可看见,穗穗手上的镯子,是傅家的传家宝。”
顾珩漫不经心抬眸,声音不咸不淡:“所以呢?”
顾妈妈怒其不争,哀叹:“你就不能有点竞争意识?穗穗那么好,要是哪天真成了别人家的姑娘……”
“不会有那一天。”
顾珩轻声,白净手指轻抚过自己腕间红绳,眷恋沉迷。
任何甜点都有赏味期限,傅明洲也不例外。
……
虽然没明说,然而顾妈妈的眼神,显然暴露了手镯的不一般。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
树影从车窗掠过,只有零星光斑落入车窗。
温以穗垂眸打量自己手上的镯子,色泽均匀,没有半点杂质。
第三次往镯子投去目光,身侧忽的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息。
“我突然有点后悔。”
温以穗惊讶侧身,恰好撞见傅明洲望过来的视线。
男人目光轻飘飘在镯子上停留两秒,“不该送你这个。”
心口骤缩,温以穗下意识的:“为什么?”
傅明洲淡声:“从上车到现在,你一共花了三分四十秒在它身上。”
他扬眉,似乎真的在和一个手镯争风吃醋,“镯子比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