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挤在门口,脸上均是惶恐之色。
陆延滑跌在地上,左脚深红一片,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脚指甲几乎脱落,隐约可见血肉模糊。
陆延脚边还躺着一个翻倒的熨斗。
温以穗心口重重一跳,随即沉下脸:“都出去,医生呢,医生来了吗?”
这种活动,主办方都会安排随行医生,以备不时之需。
温以穗有条不紊:“俞远,你先去找导演解释,陆延今天应该上不了台,让他们换下表演顺序。我先送他去医院……”
“不用。”
随行医生已然抵达,半蹲地上帮忙处理伤口。
甲片挑出之时,陆延险些将后槽牙咬碎。
少年瘫坐在地上,一张脸苍白如纸,下嘴唇隐有血丝渗出。额角冷汗直流,陆延倒吸口冷气。
听见温以穗的声音时,陆延艰难睁开眼,努力平缓气息。
“我能、我能上台。”
俞远第一个跳出反对,人生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俞远吓都快被吓死。
“你都这样了你还想上台,陆延你是准备下辈子和轮椅一起过吗?”
陆延强撑着扯出一丝笑:“不、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你现在站都站不了!”俞远激动红了眼。
同样是等待比赛的选手,俞远怎能不知道陆延心中的不甘。
同为室友的日子,陆延日日早出晚归,排练室宿舍两点一线。
睁眼练舞,闭上眼的前一秒,陆延也是在盘点自己今日在排练室的表现。
这么多日的血泪付出,最后只能惨淡收场,任谁都心存芥蒂。
俞远将视线投向温以穗:“温老师,你别理他,我现在就去找导演,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