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洲还真是怜香惜玉,特地在医院陪了大半夜,才赶来别墅这边……
哈欠打至一半,沉重的木门终于再次敞开。
日光从四面八方涌出,浇了傅明洲一身。
男人眉眼凌厉,深邃的眼眸找不到一丝困倦之意。
司机立刻挺直腰杆,严阵以待。
“傅先生。”
“嗯。”
不是第一天在傅明洲身边工作,司机还是迫于对方的气势,不敢直视傅明洲的眼睛。
“直接去医院吗?”
“先回老宅。”
一夜未睡,身上的衣服还未换。
傅明洲并不打算就此时的模样见温以穗。
车子渐渐驶远,羊肠小路穿过,缓缓行向大道。
傅明洲靠在后座椅背,眼镜摘下,没了镜片的遮挡,黑眸的锐利无处遁形。
他垂首轻拭镜片上的污渍,余光瞥见司机频频扫向后视镜的视线。
傅明洲沉声:“有话就说。”
“医、医院……”
斟酌良久,司机终于还是将实情上报,“医院守着的人说,小少爷刚到医院了。”
昨夜傅明洲离开后,留了人在门口看护,天亮再给陈姨打电话,对方会通知傅砚也在情理之中。
更衣完毕,又一次踏入医院之时,遥遥的,便听见傅砚内疚、充满歉意的声音。
“对不起穗穗,我昨晚真喝晕了,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宿醉,傅砚目前还是头晕脑胀,浑身的酒气和胭脂俗粉混在一处,颇为恶心。
陈姨怒而瞪了人一眼,勒令人去隔壁简单冲了个澡,方肯同意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