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的灶上有热水,阿斯尔胡乱撸了把脸,舀半盆水端进屋,“那我先去前院看看?看大兄有没有用得着我的。”
路过艾吉玛,他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挺勤快。”
到了前院一瞅,前院的雪已经铲干净了,瓦沟的冰棱也都敲掉了,灶房里也冒着热腾腾的烟,他进去一看,酥油饼都烙一盆了。
“大兄,你这是半夜起来的啊?”
“起来了?孩子可醒了?洗洗刷刷就能吃饭了。”巴虎擦了擦手上的油站起身又去搅锅里的豆子稀饭,“醒的早,躺着也睡不着就起来了。”漠北的冬天天黑的早亮的晚,晚上倒腾小半个时辰倒头就睡,睡的早醒的也就早。
阿斯尔又看了眼干净清爽的院子,想想他也醒的早,说说话发发呆,闭眼又能迷瞪一阵,在家的时候早饭有他娘做,院子有他爹扫,跟巴虎比起来,他可太享福了。
“有没有我做的?”
巴虎摆手,早饭简单,他一向不要帮手。
“那我到后院看看。”走到檐下拎起靠在墙上的铁锹去帮艾吉玛铲后院的雪,巴虎他是比不过了,总不能再被个孩子比下去。
至于后院住的另一个人,牧仁大叔比巴虎起的还早,在巴虎开门出来时他已经烧了水在打酥油茶了。但他做的是大锅饭,他去羊圈喊人吃饭时,巴虎也喊人吃饭。
黄油烙的酥油饼,粘稠的豆子稀饭,一盘青菜炒蛋,一碟炒花生米,一盘葱拌豆腐,一盘蒸血肠,这就是两家人的早饭。
血肠是盼娣送来的。
“晌午要去朝宝家吃好的,早饭我就做的清淡。”估计再有两个时辰就晌午了,也不怕吃了稀的不挡饿。
“这是咱们中原最正宗的早饭,一看就是蜜娘经常这么吃。”婉儿呼了口气,挟一筷子青菜放粥碗里,她在婆家吃饭时,粥汤都用酥油茶代替了。家里六口人,除了她都是漠北的口味,早上也离不了牛羊肉。不过只要不用她动手,什么饭她都不挑。